标题: 关于两个民族(以色列-爱尔兰)的史诗:《尤利西斯》 [打印本页]

作者: dragonkym    时间: 2019-5-9 00:04
标题: 关于两个民族(以色列-爱尔兰)的史诗:《尤利西斯》
《 尤利西斯》是爱尔兰意识流文学作家詹姆斯·乔伊斯于1922年出版的长篇小说。
《尤利西斯》的主要人物布鲁姆是都柏林一家报纸的广告经纪人。乔伊斯通过对人物潜意识活动的表现,再现了布鲁姆这个苦闷彷徨的小市民和他的招蜂引蝶的妻子莫莉及寻找精神上的父亲的青年斯蒂芬三人的全部精神生活和经历。行文脉络较为清晰,但其典故丰富,技巧变化多端,语言也较为晦涩生僻。
青年斯蒂芬因母亲病危,被从巴黎召回都柏林。母亲在弥留之际要他在病榻前跪下为她的灵魂祈祷。但斯蒂芬出于对宗教的背叛,没有从命。母亲去世将近一年后,斯蒂芬依然引为罪责,懊恼终日。父亲整日酗酒又使他从家里出走,租了一座炮塔与医科学生穆利根和英国人海恩斯同住,以教书为生。对亡母的愧疚,在精神上与宗教、家庭的决裂所产生的无依无*,使斯蒂芬极度渴望精神上的安宁与自由,渴望重新找到一位精神上的父亲。这天上午,他上完一堂历史课后去校长地瑟先生处领取工资。校长对他大谈了一番历史及女人误国以后,交给他一篇文章,托他找个报社发表。斯蒂芬离开学校,独自一人徜徉于海滩,凝神遐思。面对阵阵袭来的浪潮,他想到自然界沧海桑田的变化,人类世世代代的生死繁衍以及艺术怎样才能保持永恒。他苦思冥想不得其解,便口占一诗,寄托他内心深处的孤独,他撕下校长原稿上的空白处,将自己的诗记在上面。
上午8点钟,主要人物——犹太高的广告经纪人布鲁姆出场。他起床后觉得自己有点儿饿,决定趁火炉上的水未开前的时间出去买一副腰子。因为“那淡淡的臊味”特别微妙地刺激着他的味觉。买回腰子后,他赶忙给未起床的妻子莫莉端去早餐。莫莉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歌手,自从十一年前他们的小儿子夭折以后,夫妻二人的感情就已经名存实亡。性欲旺盛的莫莉早就另寻新欢,她的现任情人是花花公子波伊兰,他近日将安排莫莉到外地做一次演出。布鲁姆为此事深感烦恼,却又无能为力。布鲁姆把刚收到的一封信和一张明信片交给妻子。那封信正是波伊兰寄来的,明信片则是他们的女儿米莉在收到15岁生日礼物后寄来的感谢信。莫莉看过明信片,若无其事地告诉布鲁姆;当天下午4点钟波伊兰要给她送节目单来。布鲁姆不禁心烦意乱。
上午10点钟,都柏林被灿烂的阳光所笼罩着,布鲁姆信步街头,在邮局收到一封玛洛写来的情书。她就是布鲁姆书信久通却从未谋面的情人,是布鲁姆通过在报纸广告招聘女助手结识的。布鲁姆在与她通信的过程中,一直用着假名“弗洛尔”(为PLOWER,花之意),而今天情人的来信中夹着一朵枯花,布鲁姆甚为得意。读毕请书,他到教堂做弥撒。教堂里神父正向教友分发圣餐。布鲁姆看到吞食圣餐的妇女们的贪婪模样,看到忏侮阁子旁的老人打瞌睡,鼾声不断,不禁感叹这些信徒的盲目。他想到向殖民统治政府告密,出卖同伙的丹尼斯·凯里。以前他也总是到这里来领取圣餐,带着点儿狡猾的心理,如今他发现其实神父也是以一种狡猾的态度在分发圣餐,不禁感叹“这是个虔诚的骗局”。当神父跪下朗读福音书时,布鲁姆再也呆不住,于是溜之大吉。他在饭店买了块肥皂,去了浴室洗澡。在池中,布鲁姆审视着自己的身体,乐此不疲。
上午11点钟布鲁姆乘马车去公墓参加故去的好友迪格南先生的葬礼。斯蒂芬的父亲西蒙也在车上。从西蒙对儿子交友的抱怨中,布鲁姆看到了他满脑子其实都是儿子。由此,他想起了自己夭折的小儿子鲁迪,感叹道:“人生啊,人生!”与他一同到基地的都是白领中产阶级,布鲁姆为自己的犹太高出身深感自惭形秽。而当这些人暖昧地提起他妻子莫莉的外遇时,布鲁姆更是无地自容。灵抠下葬后,他仍在坟地中倘佯,“两侧是悲痛的天使,十字架,断裂的圆柱,家垄,仰望天空做祈祷的希望的石像”。他想到了死去的邻居、夭折的幼子、亡故的母亲,这些都在他心上留下不可弥补的伤痕。想到自己走街串巷的广告经纪人的职业像一个漂泊流浪的犹太人,只觉得身为都柏林人的自己只不过是个异乡客,布鲁姆不禁心中无限凄楚,他甚至想到了死亡。布鲁姆又对墓地的铺张颇不赞许,他认为人死后最好火葬,要么就海葬。他不喜欢“另一个世界”,认为活着就应该感受身边那热乎乎的生命,感受那热乎乎充满活力的生活。
中午,布鲁姆到报社与主编排妥广告文字,尽管他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但他还是不断受到周围人的奚落与控告。这时斯蒂芬刚好来报社要求刊登校长地瑟的文章遭到主编拒绝。斯蒂芬悻悻而出,因为上午刚发了工资,他到酒吧去喝酒。一路上,斯蒂芬给大家讲自己夜间遇到*女的经历,而这时,布鲁姆看见斯蒂芬的妹妹正准备卖什么旧家具。
下午1点钟,布鲁姆走进一家低档的小饭馆,这里又脏又乱,吃客们则狼吞虎咽,丑态百出。布鲁姆顿时没了胃口,他走出小饭馆,来到一家略高级一些的饭馆。这里,他遇见熟人大鼻子弗林。弗林问他莫莉的巡回演出经纪人是谁,这使布鲁姆想起了下午4点钟他们在家里的会面。想到自己年轻时候和莫莉的甜蜜以及现在莫莉和情夫的寻欢作乐,布鲁姆心中很是难过。他离 开饭馆,走后弗林和饭馆的主人都称赞他的人品好,又喜欢帮助人。布鲁姆想去博物馆参观石雕女神像,一路上,他喂海鸥面包屑,给妻子买了条村裙,扶盲人过马路,对两个有困难的女子提供帮助,但却几乎迎面撞上和莫莉幽会的伊波兰,布鲁姆赶紧躲到了博物馆里。
下午两点钟,博物馆旁的国立图书馆里,斯蒂芬与一位诗人和几名图书馆工作人员及室友莫里根讨论莎士比亚戏剧。他提出的问题是:莎士比亚究竟是哈姆雷特本人还是他父亲,莎士比亚是否也像哈姆雷特父亲一样遭到妻子的背叛。不久,布鲁姆也来到了图书馆,但他没有卷入这场讨论,而是机灵地回避了。
下午3点钟,都柏林全城的人都在奔波与忙碌。莫莉对一个行乞的水手行善,给了他一个铜板;而耶稣会会长康米神父却只给了他一个祝福,这位神父碰到议员的太太时却非常高兴。布鲁姆给莫莉买了一本廉价的色情小说,当一群老人沿街为刚去世的迪格纳穆的孩子们募捐时,布鲁姆马士捐了五先令,但总督府的副秘书长吉米·亨利和副行政长官约翰·范宁却不肯解囊相助。这时,陆军中将——爱尔兰总督大人正带着夫人携随从穿街而过,引起了人们的骚动。波伊兰在鲜花水果店为莫莉买花赴约,同时也没有忘记向水果店女郎献媚。斯蒂芬在书摊边碰见了妹妹迪丽,妹妹向他诉说了家里一贫如洗的状况,斯蒂芬有心帮忙,但自己命运未卜,又怎么能帮得上家里呢?他只有苦恼,暗中责备自己。与此同时,在一家咖啡馆里,与斯蒂芬同在塔楼住的两个人穆利根和海恩斯却在讨论他,认为他是个“头脑失掉平衡的人,永远也当不了诗人”。都柏林城热闹又混乱。
下午4点钟,布鲁姆到奥蒙德旅馆酒吧间闲坐。波伊兰也在那儿,但他喝过了酒便去与莫莉幽会了。斯蒂芬的酒鬼父亲正在这里弹琴唱歌,两名金发碧眼的女招待正忙着为客人服务。布鲁姐给想象中的情人回了一封信,又想起了早早夭折的儿子,心中不禁备感凄凉,连漂亮的女招待对他也失去了任何吸引力。
下午5点钟,布鲁姆约一个朋友在酒吧间见面。一群酒客正在谈论政治和暴力,而一个市民却大放反犹太人厥词,并借酒向布鲁姆挑衅。忍无可忍之下,布鲁姆奋起反驳:“你的上帝是犹太人,耶稣基督和我一样,是犹太人。”市民气得捡起一只饼干街向布鲁姆身上掷去,幸未能击中。布鲁姆和朋友赶忙乘马车逃之夭夭。
晚上8点钟,“夏日的黄昏开始把世界笼罩在神秘的拥抱中”。布鲁姆到海边休息。十八岁的少女格蒂恰好也在这里,她“给一般的面庞像象牙一样纯洁,显得十分神圣,一张樱桃小口宛如爱神丘比特的神弓”。布鲁姆坐在不远的地方,深深为格带的美貌所吸引。格蒂感觉到布鲁姆对她的注视,向他挑逗似的晃动着双腿,布鲁姆不禁激情萌动。但在格蒂离开海滩时,布鲁姆发现她原来是个瘸子。
晚上10点钟,布鲁姆到国立妇产科医院看望一位难产的熟人。在医院里他碰到一群喝得醉醺醺的医科学院学生,斯蒂芬也在其中,他们正讨论生育、绝育和节育问题。斯蒂芬与另一个叫林奇的人搭车去都柏林的妓院区,布鲁姆望着他们踉踉跄跄的背影十分不放心,他托护士向产妇代问好以后就尾随斯蒂芬而去。
午夜12点,布鲁姆开始了幻想状态。幻想从马博特街开始,在一家妓院里达到高潮。起初,他幻想自己被警察捉去审问,罪名是给某夫人写情书——其实这只不过是他曾经动过的念头而已。他又幻想自己荣升为市长,还成为爱尔兰的国王,随后就遭到群众的攻击被驱逐出境。而就在此时,斯蒂芬来到了蓓拉·科亭的院。酩酊大醉的斯蒂芬疯狂地在妓院里跳起舞来。他在幻觉中看见自己的母亲从坟墓里出来,告诉他她如何爱子心切,恳求他为她的灵魂祈祷,但斯蒂芬还是无法答应。在无可奈何的痛苦折磨中,他举起手杖击碎了*院的吊灯冲出大门。就在这时,摆脱了幻觉的布鲁姆赶到*院。布鲁姆将老鸨安慰一番后,到街上看斯蒂芬,其时,斯蒂芬已经在与两个英国士兵的争执中被打翻在地上。布鲁姆在恍惚之中,看到的仿佛不是斯蒂芬,而是他十一年前夭折的儿子,博学多才、温文尔雅,就像斯蒂芬一样。在道德沦丧家庭分裂的大千世界里,布鲁姆和斯蒂芬这两个无依无靠、渴望精神家园的人终于在彼此身上找到了自己所缺损的东西。布鲁姆找到了儿子,斯蒂芬找到了父亲。
凌晨1点钟,精疲力竭的布鲁姆扶着斯蒂芬来到一家通宵营业的马车夫小吃店。那里的一个水手正在讲他七年中在世界各地航行所见到的各种风俗习惯和奇怪事情。布鲁姆则悉心照顾斯蒂芬,而后将斯蒂芬邀请到家中做客。
凌晨两点钟,布鲁姆携斯蒂芬回到家中,和莫莉约会以后的波伊兰刚刚离去。尽管布鲁姆在卧室里看出了种种波伊兰刚刚来过的迹象,想象中妻子和她的情人在一起的情形又使他怒火中烧,他还是努力用一种超然的态度面对了这种现实,使自己平静下来。他为斯蒂芬煮了一杯可可,两人就在厨房里谈了起来。布鲁姆挽斯蒂芬在家里过夜,斯蒂芬婉言谢绝了。天蒙蒙亮时,斯蒂芬告辞离去。送走斯蒂芬,布鲁姆上楼与莫莉交谈了几句,就酣然人梦了。
凌晨两点三刻,布鲁姆卧室的床上,莫莉半胚半醒之间的意识活跃地流动着。莫莉的幻觉中出现了丈夫布鲁姆、现情人伊波兰和她的初恋情人等。当布鲁姆回家告诉她关于斯蒂芬的事后,好像隐隐感到了一种母性的满足,却又有一种对青年男子的冲动使她幻想着和斯蒂芬谈情说爱。莫莉觉得活着就是为了爱别人,被别人爱;就是为了唤起别人的欲念,响应别人的情欲。但同时,她又安于现状,因而在流过许多人物和岁月之后还是流到了自己的丈夫,想到他的许多可笑的事情,想到十年夫妻生活的冷漠。但无论如何她觉得布鲁姆比波伊兰强多了,他有教养、有礼貌、有丰富的知识、有艺术修养,并且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不乱花钱、不酗酒、靠得住,实在是个难得的好丈夫。小说是这样以他们当年热恋的情景结尾:
……他是怎样地吻着我啊我想好吧他也行别人也行然后我就用眼睛再问他再一次
    问他然后他问我是不是同意说同意吧我的山之花然后首先我用双臂按住他是的他
朝我这里拉下来他感觉到我的乳房通体芬芳的心像疯了一样是的说好吧我将好吧

乔伊斯本人于1920年在书信中评论此书为:
  它是一部关于两个民族(以色列-爱尔兰)的史诗,同时是一个周游人体器官的旅行,也是一个发生在一天(一生)之间的小故事……它也是一种百科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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