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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美图] 德兴:留在大茅山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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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楼主| 发表于 2018-2-13 16:5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大茅山位于德兴东北,是集树众、溪碧、石异为一体,森林覆盖率97•8%,每立方厘米负氧离子高达40万个。当你走进“两坡夹一川”的幽谷,蜿蜒的木质游步道与交错生长的树木融合成一片绿色的海洋,即使阳光通透,也不会被紫外线晒着。清风习习,丰沛的负氧离子让人感受不到一丝疲惫。

拍摄:付志伟

在这里,喷涌而出的泉水、瀑布汇集到谷地,冲刷着岩石的机体,将花岗岩雕琢成平滑圆润的卵石滩。断裂带内的硫化物经风化和溶蚀随着飞瀑流泉,汇聚到低洼处,形成一个个大小不等的渊潭,宛若一颗颗绿宝石,点缀着贯穿大茅山腹地的马溪。我爱大茅山渲染出深浅不同的绿,更钟情于溪水汇聚后的澄碧。虽然两次吮吸着大茅山丰沛的负氧离子,触摸过大茅山健美的体魄,却依旧有独占大茅山“碧玉”的“野心”,想把它捧在手里,挂在颈项,装点我人生的魅力。

拍摄:海蓝蓝

走在与溪流同向的游步道上,遥望峡谷倒映在碧水池中的山影,如幻似梦:白云在水中漂浮,潭中的绿却静而未动。周围如山峦、树丛、城墙、廊柱一样的奇形怪石,让人误以为到了桂林。一路上赏心悦目,让人眼睛清亮,心里舒畅,周身荡漾着通体的轻松。我无法形容此情此景带来的愉悦。山林的树木似乎也陶醉在大茅山温柔的怀抱中:瞧!那一对缠绵不分的“树情人”,无论谁从身边经过,都不回避它们的爱情。你不得不匆匆绕开,谁也不愿搅扰它们天配良缘。

拍摄:海蓝蓝

在这里,你会发现:树与石,石与水,水与绿,绿与木,木与山,山与绿融在一起,任凭你搜肠刮肚也找不出合适的词汇形容大茅山的美。我记不清那么多珍稀植物的名称,也分不清一汪又一汪的潭水,只记得它们拥有一个共同的特征——“绿”!

拍摄:海蓝蓝

或许有人质疑:大茅山的石头不绿!是,大茅山的石头不是绿的,不是翡翠!它坚硬无比,却在飞瀑流泉里,析出碧绿的秀美。你听,导游讲述马溪边形成的象形景观。你带着丰富的想象去欣赏吧:像外星人,像小象涉水,像任何一个能发挥想象才会看出来的物体。你会惊诧于自己的聪慧,编织出一段段动人的故事,任由大脑勾勒出引人入胜的细节。
有的岩石屹立于峰峦之巅;有的岩石孤悬于绝壁之缘;有的堆积于山谷深处;有的相融于田野之内。无论怎样,所有的石头都与溪流瀑布一样,陶醉在大茅山温柔的怀抱里,书写着人们所不知道的经历。

拍摄:海蓝蓝

我无法用笔幻化出大茅山如画的风景,也无法讲述大茅山那么多流传千古的传闻。真的,我没到过汉长沙王吴芮的隐居地,也没拜访过湿法炼铜鼻祖张潜的故里,更没去寻找黄巢留下的黄歇田、点将台、跑马坪的遗迹。在弋阳,我听过方志敏在上饶很多地方进行艰苦卓绝的斗争故事,也听过三百多人北上抗日的红军先遣队,殉难于梧(乌)风洞。

梧风洞曾是多个朝代义军根据地,古时那位叫乌风的农民英雄,曾在大茅山安营扎寨,杀富济贫,给这里留下一个很美的名字。

拍摄:海蓝蓝

大茅山的美令人心醉,再巧妙的文笔也无法描述它所有的美。第二次到这里,我又去看那条守候在观音瀑必经桥头的金毛,溪边的一排老房子,一个身材瘦小,皮肤黝黑的护林员。
这本是一段想留在小说里的经历,却因其他文稿,一直沉睡在心里。去年秋天的风景,又出现在今春的诗画里。
十月下旬,我第一次到大茅山,就在前往观音瀑那座桥旁,看到竹棚里有条被粗大铁链栓着的金毛。走近时,它没发出任何声响,只是静静地望着。我去摸它的头,竟伸出前爪,放在我手里。它站起时,又将另一只前爪也放在我手心,伸出舌头亲吻了我的脸。如此情谊真挚的狗狗,让所有在场的人感动。那一瞬间被同行者抓拍,定格成永远的记忆。

拍摄:立夏/蛾子

跨过石桥,绕过篱笆,一排高挺带廊檐的砖瓦房出现了。这房已有年头,像解放初建的,仅一排,里面已没人居住。
附近田里走出一个人,身材不高大,或说有点猥琐,一身迷彩,褐红色的脸,看上去六十多岁,乡音浓重,无法听懂想表达的含义,但他热情,不知从哪个房间拿出几件保存完好,带有时代特征的物品。看得出他内心激动,有些语无伦次,但认真听,大致能明白他的意思。他叫应文宝,留在这里不仅为护林,更重要是他有颗“知青的心”。

拍摄:海蓝蓝

强烈的好奇驱使我想去了解大茅山,了解德兴,了解上饶,了解与新中国有关的红色江西。据悉:1933年江西人口2600万,到1949年全国解放,仅剩1300万,锐减百分之五十。这是江西革命老区所作出的重大牺牲。

拍摄:海蓝蓝/清清

大茅山是赣东北根据地一部分,也是方志敏战斗过的地方。1962年3月,朱德视察大茅山垦殖场时,看到连绵的山峦,高峻的山峰,蔽日的森林,连连说:好地方,好地方,打起仗来这可是个好地方。他不无惋惜地说:如果第五次反“围剿”把部队带到这一带,以武夷山为依托与敌人周旋,那战局可能完全是另一个样。

拍摄:海蓝蓝

自1958年来自解放军退伍官兵,扬州、上海的社会青年,及各路英才齐聚大茅山,使昔日人烟稀少的荒山,一下沸腾。这些志愿者,既有大茅山初创的中坚,也有后来浙江等省的灾民,还有打工者和手艺人,都曾为大茅山垦殖场,奉献出青春年华。

拍摄:海蓝蓝

方志纯曾以七八十岁高龄,先后两次登上大茅山。回首峥嵘岁月,无论是战争年代流泪流血,还是建设时期呕心沥血,他们坚信共产主义信仰,把毕生交给了这片养育自己的土地。

拍摄:海蓝蓝

今春四月,正是江南梅雨季节,清凉舒爽的雨中,我再次到大茅山。桥头已不见了金毛大黄(去年秋,在这里见到金毛时,我给起的名)。我丢开拍照的同行者,也没追随导游去观赏观音瀑,径直寻那位穿迷彩,皮肤被晒成古铜色的老应。

拍摄:海蓝蓝

老应依旧热情地招呼我,或许他早不记得去年秋天来过的我。他让我到旁边低矮的厨房,看锅里煮的竹笋,还带我看河边水桶里泡着煮好的东西。他说:“你要是今天回湖(fu)北,我就送你带回去。如果不回去就不能带了,鲜嫩的竹笋放一晚就会坏掉的。”
我问金毛大黄去了哪里?他说:“不在,跑掉了。”我四处寻找,仍不见踪影,正准备离开,猛然发现,那排房子的中间,在一条破木凳下,正趴着一只瘦弱无力,毛色乳黄的金毛。我不敢相信:这就是那条曾亲吻过我的大黄?

拍摄:付志伟

我轻轻走过去,蹲下,仔细端详,它没抬头,可当我抚摸它的头时,竟浑身发抖。我想:它一定是有种久别重逢的激动,便用手拿起它只剩毛皮的爪子。它起初没有回应,蓦地,将我手里的爪子抽出,半蹲起身,竟主动将另一只爪子伸过来,放在我手里。我相信它一定是回想起去年的记忆。我不知几个同行的作家什么时候走过来,有人抓拍下狗狗的那些细节。

拍摄:海蓝蓝

离开时,我转身又看了一眼金毛大黄,不知什么时候,它挣脱了绳子跑了过来,虽然无精打采,可我知道它是在送别。
桥上又遇到老应,我告诉他要走了。他问:“你明年会不会再来?”我说:“会的!明年还来大茅山!”

拍摄:海蓝蓝

车开了,我回望那座溪旁的竹棚,回望那座石桥,一直沉浸在思索中:老应和大黄守着那排“知青”的老房子,房后养着鸡鸭,种着蔬菜。老应还将春笋煮熟晾干。他是不是每天都过着许多城里人都向往的自由而惬意的田园生活?他没有老婆孩子陪伴,可住在仙女村,守着观音瀑,会不会有神灵保佑,幻化成美女,与他相伴在这童话世界?

拍摄:海蓝蓝

我想起方志敏《可爱的中国》:“……到处都是活跃跃的创造,到处都是日新月异的进步……友爱将代替仇杀,生之快乐将代替死之悲哀,明媚的花园,将代替凄凉的荒地。”



拍摄:海蓝蓝/付志伟

车驶离了大茅山,但我的心却留下来:留在植被茂盛的垦殖场;留在日夜奔流的马溪旁;留在岩石突兀的悬崖上;留在观音瀑飞溅的水滴里,聆听着花草树木、潭石溪水讲述那动人的故事……

拍摄:海蓝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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