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Sir刷到一部电影的预告片,足足兴奋了两天。 因为顶级故事+顶级导演。 不卖关子,快来—— 《头号玩家》 Ready Player One 先说故事。 海报老得像上世纪的漫画封面? 没错,要的就是这种复古感。 正片还没开始,就有画外音闯入—— 我出生在2025年,但我希望我出生在80年代,像我崇拜的那些英雄一样。 说出这句话的是男主角,由在《X战警:天启》中的小镭射眼泰伊·谢里丹扮演。 2045年,男主20岁。 一眼望去…… 这世界药丸。 地球资源接近枯竭,城市正在荒废,人们只能容身于集装箱和报废汽车堆叠而成的贫民窟。 现实的窒息,往往催生幻想的膨胀。 VR(虚拟现实技术),对我们来说还是新潮的玩具。 而在未来,它是精神寄托,是缓解绝望的出口。 男主正是借VR眼镜,感知手套,进入一个虚拟空间——“绿洲”。 这里,是他唯一可以感觉到爽的地方。 你看,你也爽—— | 时长:2分49秒 | 你看到什么? 好像《速激》+《变形金刚》+《星球大战》+等等等等的综合体。 “绿洲”正是一个无所不包的虚拟游戏世界。 但这个游戏里发生的一切,并不虚无。 “绿洲”的设计者在离开人世后,公开了一份遗嘱—— 他在游戏中设置了一个隐藏彩蛋,找到的人,将能继承游戏的所有权,主宰全世界。 听好了,这不仅关系到世界最大的一笔财产的归属。 它将决定,哪一个玩家可以成为“神”。 这个“神”,又将决定全人类的命运。 于是,数以亿计的玩家为了这个终极目标,展开一场惨烈的寻宝冒险。 破解彩蛋的方法还没说。 听上去,有点扯淡…… 你必须熟知80年代的流行文化。 现在知道为什么,男主角说“希望自己生在80年代”了吧。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事,打个游戏,也要被爸妈“教做人”? 电影改编自欧内斯特·克莱因的同名畅销小说,它被称为是,“流行文化的圣经”。 没有什么其他词汇能用来形容这种天马行空的幻想文化。克莱恩成功地把他喜欢的游戏、音乐以及其他兴趣完美地糅合在一起,使故事引人入胜,让读者手不释卷。 ——《纽约时报》
《头号玩家》可以说是一部美国流行文化大观。 这种怀旧,恰恰制造出了有趣的VR互动感—— 电影主角在想方设法破解彩蛋。 而你对流行文化了解有多少,也决定了你能看出多少的彩蛋。 这像是一场电影与观众通力合作的寻宝游戏。 短短两分多钟的预告片,已经引发了全球粉丝的扒彩蛋热潮—— 比如,画面中出现了DC超级英雄小丑女和丧钟的身影。 《回到未来》里的时光车DeLorean DMC-12。 《猛鬼街》里的角色弗莱迪和游戏《毁灭公爵》中的主人公Duke Nukem。 动画电影《钢铁巨人》的机器巨人。 经典的旧款iPod。 动画电影《阿基拉》的摩托车。 这当然不是全部,更多细节等待你慧眼识珠。 如果,这些还不足以让你热血沸腾,那再来看一个响亮的名字—— 顶级导演,史蒂文·斯皮尔伯格。 一开始,他执导这部电影,很多人都说不合适。 斯导年过70了,电影又是极客世界、电子游戏、飙车格斗…… 都年轻人玩的东西啊。 连斯皮尔伯格本人也开玩笑: 我看到这本书以后觉得我们需要一个更年轻的导演!克莱恩的想像力是超乎常人的、不可预期的,一开始我毫无头绪要怎么让观众体验到。
原著作者却无原则力挺。 能让他来执导我写的小说,简直完美到爆。
这是奉承话吗——不像。 为什么? 事实上,斯皮尔伯格本人就是无数次流行文化“圣经”的书写者。 从影四十多年,三次打破票房纪录——《大白鲨》《E.T.外星人》《侏罗纪公园》,都是当年最卖座电影。 一次次打破了观众对大片的定义。 《大白鲨》,斯皮尔伯格想全程在海里拍,所有人反对,因为好莱坞有一条共识,拍摄要远离海水。 但他坚持,就是要让“鲨鱼真的在海里”。 最终,他在真实海域,用一条机器鲨鱼和真人共演了一出身临其境的人鲨大战。 斯皮尔伯格还是科幻领域的开拓者。 科幻电影的实现,很大程度上依赖于电脑特效的进步。 但真正能在我们脑中产生回响的,往往是那些超前的思辨。 斯皮尔伯格擅长的科幻,是在陌生的未来提炼暧昧的情感。 《第三类接触》,在绝大部分大片视外星人为邪恶异类时,唯独斯皮尔伯格,创造出温和善良、儿童一般的外星人形象,并让人类和外星人产生了情感共鸣。 《少数派报告》,本是一个脑洞大开的预防犯罪的设定,斯皮尔伯格则把重点放在汤姆·克鲁斯的内心纠结和挣扎,让整个故事更加有细思极恐的代入感。 即使是库布里克的遗作《人工智能》,当时库布里克写出了故事大纲,找到斯皮尔伯格,说只有他才能拍好这个故事。 为什么非他莫属? 因为电影探讨的,正是斯皮尔伯格最擅长的,情感。 人类的爱与人工智能的爱,是否有不可逾越的分界? 斯皮尔伯格让这个问题迎面碰撞,电光石火—— 机器人男孩大卫和他的人类兄弟同时落水,大人纷纷跳入水中,所有人都选择去救他的兄弟。 晃动的波光,凝固的表情,斯皮尔伯格用他的镜头,赋予了电影巨大的情绪张力。 时间好像在这个镜头中静止了—— 岸上的人在骚动,始终没有往下看一眼。 而大卫怅然的眼神,张开的双臂,还在等待着一个拥抱。 如果说无分别,为什么只有人类男孩被救起了? 如果说有分别,为什么不会淹死的机器人,也渴望得到同样的关怀? 答案,在这里既尖锐,又模糊。 斯皮尔伯格的厉害就在于此,他当然不是黑泽明、库布里克式,能将探针抵达到这个世界真相的艺术大师,但他总能在流畅紧凑的大片叙述中,找到电影与人类朴素情感对话的最优方式,征服最多的全球观众,影响、推动好莱坞走向更高的工业化。 《头号玩家》,可视作斯皮尔伯格继续智能世界探索的脚步。 我想呈现2045年人类社会会变成怎样,我预想是一个反乌托邦的社会:人们透过模仿触碰、感官与疼痛的触觉衣,存在于虚拟世界中。
听上去,斯皮尔伯格的身份,在《头号玩家》,是导演,更是一个先锋的技术玩家。 60%故事发生在虚拟世界,剧情由游戏驱动,斯皮尔伯格的电影语言将如何改变—— 为电影还原出更多的“VR”式沉浸体验。 这将是《头号玩家》带给我们的最大期待。
|